“公子眼盲,我来吧。”我深呼吸开口,颤着声音说道。
话落,不等他发话,我两手捏紧了裙摆。
我不知道为什么,出门时特意换上了一件藕粉色的裙子,虽不及红色大红色喜庆。
新婚之夜的大红色也没能完成的仪式感,是我心中永远的伤!
迈开步子,我鼓起勇气,忐忑地向床那边靠近,向着男人的衣襟缓缓伸出手。
床边坐着的英俊男子,双眼空洞不能聚焦。一身洁白的素色衣衫,更衬得脸上不正常的潮红越加明显。
细密的汗布满了他的额头,一双修长干净的手正费力地扯着他自己的衣襟。
咚咚咚,我心跳如擂鼓,手心己经湿透。
颤抖着手,我帮着他褪下外衣。
他滚烫的手碰上我冰凉的手腕,一个用力,天旋地转,等我反应过来,己经被他扯进了怀里压在了床上。
他坚硬的胸膛抵着我胸前的柔软,压的我险些喘不上气来。
待回神,我的双脚也被他禁锢住了不能动弹,左手手腕更是在他手里被捏的死死的。
我挣不脱,疼得眼眶有些红了,差点哭出声来。
昏暗的烛光,透过床幔照了进来,男人姣好的五官就这么近距离的出现在了我眼前。
他灼热的呼吸喷在我脸上,似乎难受到了极点,压着声音挤出一丝言语,“你是谁?”
我是谁?
呵,我可是当朝太傅之女秦如烟啊,更是相府公子郭廷玉的妻子!
此刻却衣衫不整,发髻凌乱,与陌生男子与共处一室,是如此的伤风败俗!有失礼仪!
此时此景,我是断不能泄露自己的身份的。
“我只是公子的梦里人,公子觉得我是谁,那我……便就是谁。”我软着声音,带着哭腔柔柔地回答道。
我一个自小学习三从西德的大家闺秀,却说出这样调情的话,说出口的时候我自己也惊到了,但更多的是憋屈。
男人听完,怔愣了一下。随后,一阵阵喘息声越发急促,胸膛一起一伏地压抑着。
我回忆起出嫁时母亲塞给我的那本闺中秘文录,第五页中好像就是眼前这般姿势,我的脸不由自主的又红了几分。
幸亏眼前的男人是个瞎子,不然被他看到,倒让他瞧了笑话。
我照着书中的样子,动了动唯一自由的右手,大着胆子轻柔地抚上了男人的脸庞。
男人顿时一阵战栗,克制又不知所措,想要逃离却又欲罢不能的样子,似乎快要忍受不住。
我疑惑了,心想,婆婆给的这药是不是过期了?
半个时辰都过去了,怎么眼前这男人才只是流汗喘气,也没下一步动作的?
我得如何做,再得寸进尺一点?
我微微抬起头来,然后轻轻咬住近在眼前的那瓣红唇,柔软的触感比荔枝还要可口。
感觉到那人身形顿住,我有些疑惑地想抽离,只一瞬,那人便俯身加深了这个吻。
随后,他蛮力地拉开我的衣襟,露出我白皙的肩头,急切的吻密密地落了下来。
男人如野兽一般扯着我的衣裳,好一会儿了没成功,似乎有些怒了,我只好又主动地解开自己的外衣。
里衣的带子一扯就松,没一会儿,我和他便坦诚相见了。
他指腹粗糙,修长的手指触碰着摩擦着我细腻的肌肤,激起一阵轻颤。
而后,不知不觉间,细密的吻落了我全身。
我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身子轻飘飘的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细碎的呻吟声压不住的溢出。
一室旖旎。
五更天的更声响起,我在男人温暖的怀里渐渐醒了过来,身体仿佛散架一样酸痛。
身上有些黏黏腻腻的,我从他的怀里退出了些,扯着被子艰难地坐了起来。
天色未明,烛火不知何时己经燃尽。
夜光下,枕边男人赤着身子,沉稳的呼吸睡得正熟,他裸露的胸膛布满的抓痕,让我一下红了脸,我不禁想起昨夜的疯狂。
许是药效发作,昨夜男人粗粗的喘气声犹在耳边,沉着声努力耕耘,好像是西更天的打更声响过后,才终于消停。
我看着自己身上,也满是痕迹,头发凌乱地散在胸前。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来不及多想,我捡起落了一地的衣裳,匆匆穿好,离开了这个满是靡靡气味的房间。
我走出房间,轻轻关上门的刹那,木质门板发出吱呀的声响。一阵微风吹过,吹动着我的头发,我的心绪一阵凌乱。
这时,隔壁房间的烛光熄灭,随后,走出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
那熟悉的身影,大概听了一夜墙角吧,脸上是我看不懂的神色,他也轻轻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