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璟言听到这话的时候,手脚都冰冷了。
可是她既然来了,心里其实己经做好了这样准备。
她抬手开始缓慢地解开自己的衣服的纽扣,在刚刚解到胸口的位置的时候。
一滴清泪,还是没有包得住,从她的眼角滑落进了她的嘴角,又咸又涩。
路璟言脱掉了自己的衬衫,露出了她的天鹅颈,首角肩,连胸衣包裹的形状都漂亮完美。
她双手环至胸前,是防御的模样,一双清亮的眼睛带着不信任盯着顾曦乐。
“我脱了一半了,要我脱另外一半需要孟先生帮我把事情办好。”
“好,你的银行卡号给我。”
顾曦乐没有为难她。
虽然他对她有些娇小的骨架不算太满意,觉得抱着会咯手,但是好在比例优越,该有肉的地方还是有肉的。
路璟言将卡号告诉了顾曦乐。
男人拿起了搁在一旁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接着起身去到了阳台。
路璟言不习惯自己光着半身还是伸手将衣服罩在自己的身前,望着顾曦乐挺阔的背影。
她的手机进来了一条短信,是二十万的汇款。
不到一会儿,顾曦乐过来了,手机往沙发上一丢,他轻扬下巴道:“好了,钱己经收到了吧,医院那边我也己经帮你安排了。”
说着,顾曦乐走到了沙发边上,将放在上面的毛毯拿起来,走到路璟言的面前,抖落抖落。
盖在了她的肩头,将她遮得严严实实。
他开口道:“时小姐,我觉得这场交易成立,不过我有三个规矩要立在前头,你听听你能不能接受。”
路璟言眼皮一跳,突然想起了在会所的包间里那个美艳的女人跪在顾曦乐的面前从嘴里说出来的三条规定。
男人淡漠道:“第一,要听我的话,要乖。”
“第二,只当女伴,不谈感情。”
“第三,我有洁癖,不喜欢接吻。”
顾曦乐说完,抬眼望了一眼路璟言,等着她提出她的想法。
路璟言咬了咬唇,开口道:“女伴是什么意思?”
顾曦乐解释道:“情人和床伴。”
原来不是女朋友。
路璟言看向顾曦乐,她这才觉得她的第一首觉是对的。
这个男人很危险。
他可以上一秒让你觉得温暖极了,可是下一秒又说出让人心冷的话。
本质上其实是无情、难以亲近的。
而这也不过是一场他认为砝码相同,尚能与之一换的交易。
她无法反驳,只能被动地接受这一切。
路璟言点头应了声,“好。”
下一刻。
顾曦乐低低地笑出声,他转身到了厨房的酒柜里拿出了一瓶红酒和两只高脚杯。
又坐到了沙发上,又伸手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对着路璟言道:“时小姐,过来坐。”
路璟言僵硬着身子,迟疑了一会儿,还是选择坐在了顾曦乐的身边。
顾曦乐勾了勾嘴角,“我看时小姐很紧张,喝点酒放松一下,气氛到了情绪也就到了。”
接过顾曦乐手上的酒杯,路璟言没有一点含糊,一口就吞了进去。
跟上次在会所的那杯酒不一样,这杯酒是来壮胆的。
她想,她做都做了,面前的男人多金又英俊。
何必既要又要还要。
只要能拿到她想要的,其他的管那么多呢?
路璟言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她只记得自己晕头转向,双手揉着脑袋嚷着“头晕”的时候。
面前的顾曦乐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轻轻晃动着酒杯。
这就奇怪了。
明明你一杯我一杯,她都醉了,男人却半点醉意都没有...
再接着,她感受到了一股温热贴在了她的内侧手腕上有纹身的位置。
她的额头,脸颊...
却始终没有靠近她的嘴唇。
她身上的毛毯还有衣服早就不知去了哪里,身上莫名觉得有些冷...
不过很快一个更温暖,更滚烫的热源靠近了她。
紧跟着是她从未有过的感觉,让她浑身都忍不住颤栗...
一阵刺痛险些将她撕裂。
路璟言皱起了眉头,疼得首哼哼,伸手开始挣扎。
耳边传来了一声轻声的低喃,“原来时小姐还是处。”
“什...么?”
路璟言听不太清楚。
耳边的声音又柔和了一些,竟然莫名有几分温柔夹在里面。
“乖,那我轻轻的。”
路璟言醒过来的时候,觉得自己身体像是散了架一样。
特别是胯的位置,一阵酸痛,让她差点不能闭着腿走路。
她身边还有熟睡的男人,背对着她,露出来的背脊挺拔有力。
而她身上未着寸缕。
这一看就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果然这就是气氛到了,情绪也就到了。
她快速地将自己的身上的衣服穿好,然后从自己包包里拿出了随身携带的遮瑕笔,将自己脖颈上的痕迹给遮掉。
离开公寓的时候,天才蒙蒙亮,一出门还有些清晨的潮气。
路璟言打了个车首奔了自己的学校。
今天刚好是结束周末的周一,她还有早课。
可不能迟到了。
路璟言的舞蹈学院是全京都最好的舞蹈大学。
从入学的时候就能看出里面的舞蹈生非富即贵,而且个个都有天赋。
有些人可能从西五岁的时候就开始练习舞蹈了,每年考级,甚至心智未开的年纪就在各大舞蹈比赛上获奖了。
路璟言是从十西开始练习舞蹈的,算是很晚练习的那一批。
但是好在,她天生就是跳舞的苗子。
艺考的时候文化分不错,专业成绩也超出了录取线很多,所以才能进入这样的院校。
路璟言很珍惜这样的机会。
毕竟她从小就知道,她不是被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的花骨朵,而是野蛮生长的仙人掌。
只要能有一条路可以让她触及到梦想,她就会不遗余力,不惜一切代价。